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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23章耳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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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23章耳光

站在錦府大門口的錦葵,眼中淚意洶湧,她拉著石頭,十分無助。她不知道此時想要回遼東,該怎麽辦,該去哪裏。她甚至不知道眼下她同石頭,該做些什麽。

錦葵緊拽著身上的布包袱,包袱裏有些銀錢,可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,她不知身上這些銀子夠他同石頭生存幾日。

兩人站在錦府大門前面面相覷,一個眼中淚意翻滾,一個面上一片茫然。

錦元良剛下馬車看見的就是這一幕,他蹙眉凝神,盯著二人身上穿著,很是不喜。好在錦府門口這條街,住的多是達官貴人,不似正陽門那樣人來人往。

錦元良上前看見錦葵泫然欲泣的樣子,凝聲問道:“你在這裏做什麽,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錦葵擦過臉,低聲道:“這段時日叨擾大伯父了,我同石頭今日便要回遼東去。”

“不管發生什麽事,你同石頭二人人生地不熟,怎麽回遼東?先同我回府,其它事情慢慢說。”錦元良擡步走進府中,此處不是能談事的地方,省得無端惹人猜測。

錦葵同石頭都沒有動,錦葵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。錦元良回頭看著無動於衷的兩人,聲音略帶怒意:“還不進來。”

錦葵咬牙,沈思片刻還是同石頭回了錦府,實在不行就請大伯父幫她尋個可靠商隊,或者鏢師隊伍都成,總歸她們能回到遼東。

回到府中的錦元良,換下朝服,今日皇上又沒有上朝,本應代理掌管的三公年紀漸長,一個重病在床,一個目昏耳聵越發不清明。唯一一個能夠代理執掌大權的乃是左丞相,又同席德庸不是一派,兩人明裏暗裏掐得死去活來,他這個女婿也跟著吃了不少掛落。

想要更進一步,怕是只能走宦官這條路了。除左丞相外,如今最有發言權的便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汪宜春,汪宜春轉了年就六十,馬上就到榮養的年紀,這幾年也越發的不管事了。如今宦官一派都由他幹兒子,東廠汪淮做主,汪淮此人心性難定,不好接觸。他如今唯一能走的路子,可能就是東廠千戶連生。

錦元良暗忖到此,不由雙眼微瞇,如此一來,葵姐兒堪得大用。

錦元良坐在正堂,詢問錦葵今日究竟發生什麽事情,錦葵沈默不語,石頭又說不清,聽來聽去只聽到二人在府中應是受了欺負。

錦元良喊來管家同錦玉茗姐弟三人,正堂一瞬間站滿了人。

“說罷,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

錦玉茗看著堂中陣仗,心知今日此事怕是難了,她傾身上前道:“今兒石頭同灤弟玩耍,兩人恐生些誤會,堂姐護著石頭,推了灤弟一把,雅丹她著急了些,說了幾句氣話。”說到此,錦玉茗上前柔柔福了個身,微笑著對錦葵道:“玉茗給堂姐賠個不是,今兒都是我們姐弟的錯,堂姐可別往心裏去啊。”

錦葵手指猛地抓緊懷中包袱,錦玉茗……端得是會說話。

錦灤欺辱石頭之事只字不提,只說自己推了錦灤,又先發制人,如此道歉,她若不接受就是小肚雞腸跟小孩子都要計較之人,若是接受,輕飄飄的揭過,她同石頭鬧這一場豈不是更顯得可笑?

可她不接受又怎麽樣?她一個來此投奔的鄉下親戚,難道讓她的大伯父,錦家兄妹的親爹給自己一個交代?她吃著錦府的,住著錦府的,她又能要出來什麽公道?她又有什麽臉要一個公道?

錦葵無力的松開手中包袱,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委屈,她的爹爹同娘親,怎的早早就不在了呢!

錦玉茗見狀,便知這啞巴虧錦葵吃也得吃,不吃也得吃。她轉身對著錦雅丹道:“雅丹,過來給堂姐道歉。”錦雅丹雖然心中不齒,可也知道眼下情況容不得自己任性,不情不願的說了句:“今兒都是我的錯,我當時只是怕灤弟受了傷,著急才對堂姐說了幾句氣話,堂姐你大人有大量,原諒我?”

錦葵不知此時此刻自己還能做什麽表情,整個人木然的點點頭,對著錦元良道:“今日之事,也有阿葵不對的地方,這段時日多虧大伯父照看,給您添了許多麻煩,還請大伯父代為尋個可靠的商隊,趁著冬日前,我同石頭也好早日回遼東。”

錦元良有些厭煩錦葵咬著回遼東的事,可他心中自有謀劃。在一切塵埃未定之前,她是絕不能離開京城的。錦元良放下手中茶盞,對著錦葵道:“今日之事到底如何,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。”他不是不知錦葵在府中所受的冷待,可他之前不耐煩處理這些瑣碎之事。

他轉頭對著錦雅丹冷聲道:“說吧,今日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
錦雅丹瞪著一雙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問:“爹!你不信我?”

“啪”的一聲,錦玉茗、錦雅丹都嚇了一跳,錦元良一手拍在桌子上,厲聲說:“你們是不是當我傻!錦灤,你來說。”

被點到名字的錦灤嚇得一哆嗦,不一會便開始嚎啕大哭。錦元良心裏膩歪,對著姐弟三人道:“你們三個,去給錦葵同石頭道歉。好好說說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。”

錦灤哭喊不止,錦雅丹震驚的看著錦元良:“爹!你讓我同一個傻子道歉?”

錦元良額頭青筋乍現,心裏對席琇瑩萬分不滿。他當年以為娶得世家之女,自己便再無後顧之憂。卻沒想到席琇瑩乃那副德行……如今席琇瑩整日關在後院小佛堂,家中萬事全交給一個姨娘,三個嫡子嫡女卻養成如今這一副蠢樣子。

聽到錦灤哭嚎的席婆子走進正堂,一臉老態在見到錦灤時候,立刻化為緊張,她上前抱起錦灤,輕拍著他的背,低聲哄著。錦元良看著席婆子的做派,心中怒火更甚,這混賬刁婆!

席婆子哄過錦灤,看都不看錦葵石頭二人,轉身盯著坐在主座的錦元良,一臉風霜的老臉拉得老長:“老爺好大的官威!莫不是做了幾日官,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了吧。”

這府邸雖說是掛著錦府的牌匾,但錦元良當年乃是白身,無論是這府還是府裏的人,都是從席家撥過來的,因此席婆子在府中很有些權力。

錦雅丹聽見席婆子的話,仿佛自己找到了依靠,連忙委屈大聲地說:“席媽媽,爹他讓我同一個傻子道歉!”

錦元良此時正在氣頭上,聽見錦雅丹的話,想也沒想,一個耳光甩了過去,啪的一聲留下滿室寂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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